This is not a story because it starts at nowhere and ends at nowhere.
Closed secret will be disclosed. It was closed because you won't feel pleased when you hear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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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內容可能會引致不安, 請先行考慮再決定是否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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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
沮喪、失望、晦氣, 在會考前的一段時間曾經與它們很接近。在那時, 抑鬱或許也不是在很遠的地方。記得我之前借窗前枯樹, 說擔心我的健康嗎?對, 我一直有不好的預感: 面對會考, 我不是精神崩潰就是身體耗垮了。
正當我以為世界全被染黑之前, 一片「紅潮」卻徹底扭轉局面。
二零零八年四月八日零時左右, 一如會考前的晚上般挑燈夜讀, 到白天還有兩個模擬考試呢。不久, 實在覺得太累了, 於是拖著半病的身體去洗澡, 上床睡了。
恐怖的事情作出無聲恐嚇──洗澡先小解, 竟看見小便 十 分 的 紅。
我就如被殺人犯從後挾持, 被他掩著嘴, 不敢發出半聲。但同時我又像一個騙徙般欺騙自己, 先把澡洗了。
然而事實就是事實, 洗完澡之後都不會改變。我又變做了最勇敢的衝鋒隊警員, 毫不猶豫地決定去醫院。
於是, 半夜三更急病入院的經典情節在我身上上演了。
White
急證室的候診室中, 時間過得彷似快要停了般的慢。心中一直對自己說不要怕, 但是發抖的雙腿出賣了我。醫生看來一點都不忙, 繼續慢條斯理的節奏。真的很矛盾, 幾小時之前還想逃避, 但現在卻想原因立刻揭盅。
二零零八年四月八日四時左右, 等等又看看後終於落實留院了。留過了樣本, 抽過了血, 終於進入病房。
七字樓九號房十四號床, 今晚有人在這裏借宿一宵。
躺在床上, 我置身白茫茫一片。不止是醫院蒼白的佈局, 而是我腦袋也是一片空白。之前在等的時候還有在想, 我接下來要怎樣呢?但現在好像連想未來的資格也沒有。
在對面床呼吸機發出的規律聲響下, 我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但沒多久後已是檢查的時間, 又要起來了。
陌生的天花......醫院的天花不知道為何比別處的都更加冷漠。我表現得十分緊張, 量血壓也緊張, 要護士著我放鬆才能量出準確的血壓。
「放鬆啲啦香港人!」護士似乎說得容易, 但心裏卻感到百般的艱難。
Clear
檢查後也沒有甚麼睡意了, 我睜大眼睛躺著, 無目的地等待早上的來臨。
醫生巡房時初步交代了初步化驗結果。小便的確有血, 原因待查並會安排照X-光, 驗血報告大致正常。
早上還有見習醫生來過, 問了一大堆問題。看來我的病例似乎頗有趣, 因為小便出了血但卻沒有其他明顯病徵。看著小伙子毫無頭緒的樣子, 老實說, 我也替他急, 因為我也想知道原因。
自留院始, 每次小便都留有樣本作觀察。初時仍是帶紅色的, 但隨後的竟開始看不見了。不知道應該開心還是不開心, 開心是因為好轉了, 不開心是因為病因可能更難找了。
上午就此無聊的度過了。不過下午似乎有趣一點。
下午又有兩個見習醫生「行孖咇」問問題。由於真的太沉悶的關係, 我主動的撩他們說話。首要目的當然是大吐苦水, 盡訴擔心會考之情。想不到兩位醫生倒也真的有心情理會這麻煩病人, 真的肯聊下去, 心中不禁大讚他們識趣。我也不收歛, 繼續談會考臨近, 自己壓力大, 精神緊張, 情緒低落。兩位醫生竟繼續開解我, 又說他們自己讀醫, 比會考更辛苦了, 無須自己給自己過多壓力。聽下去好像和平時聽的安慰說話沒有多大分別, 但在這個場合, 由這種人說卻好像更入耳。
呵, 看來我是個表面內科, 實為精神科的病人。
再待多會, 主診醫生來了。對於樣本愈見清晰, 他也有點驚奇。他用血紅蛋白試紙點了些樣本, 結果是完全陰性──即是一粒紅血球也沒有, X-光照片也看不見有腎石。我立刻借用Frenda So常說的「詭秘」, 主診醫生也大表同意。
入院不足二十四小時後, 我出院了。
折騰一輪之後, 真正治好的是心理病。
我想起了入院前兩日看福音戰士新劇場版：序的內容。小時候看的時候總也不明白碇真嗣為何總是問「我來這裏的目的是甚麼?」、「駕駛EVA就是我生存的意義?」之類。但現在發現這些問題原來是在問我的。我還未知答案, 但我可以肯定我不能再如此緊張地面對會考, 不能當它是唯一的意義, 我的存在不僅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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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No solution(?)
其實以上這只是告一段落, 而且只是暫停了一天。
二零零八年四月十日午夜, 「紅潮」再現。
因為有了上次的經驗, 今次心理上比較穩定了。由於再去公立醫院要當新症再輪候, 於是決定明早去私家醫院(恰巧平時看的醫生是一間私家醫院的院長)。
詭秘的病情, 連院長也未能清楚解釋病因, 只有用做選擇題的智慧斷診:
小便出血的可能原因:
A.腎炎
B.尿道炎
C.腎石
由於樣本沒有白血球, B剔除。由於樣本沒有"CAST", A剔除。
只有C是可能答案。但明明X-光不見腎石, C也不是剔除了嗎。院長說有10%腎石是X-光照不出的, 即是還有可能, 加上這次出血的間歇性的, 以上三項只有腎石能導致間歇性小便出血。
結果是: 當天看完後, 小便中好像真的有粒狀物, 而直至現在也再沒有出血。上個星期到公立醫院覆診, 樣本種菌結果顯示並無細菌感染, 觀察期間腎功能正常, 無跡象顯示免疫系統出現問題。
那與沒有結果無甚分別。
我為自己和醫生們各自留下了一條待解的問題(但不知有沒有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