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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belief in me to fly is the pair of wings that take me up high.

【舊夢回放局】被困香港的香港人

最近Expedia有個廣告用旅行幻覺作主題,雖然不是那種創意絕倫的橋段,但我認為很成功地抓中了群眾的心理。這種恨去旅行的心情,除了令自己腦海任何時候也有機會閃出旅行時的畫面外,現實中長期沒法旅行的壓抑也在夢境中反映。雖然以前也不是沒有夢到在外地,但現在的特殊環境卻令這些旅行夢境出現扭曲,反而比「正常」的夢更加有印象。

第一回的場境是在日本,有點鄉下的地方,周圍都是民宅,馬路也是小街小巷。一個轉角後走進一個大眾食堂,但裏面的佈置一點都不像日本食堂,反而更像台灣的室內夜市,有數個攤販。到這裏為止,也只是普通的混進了不同外地場境的夢,但看了攤販的餐牌後便不同了:餐牌上盡是香港大排檔的小炒,菜色更是招牌到不得了。夢也在這個時候醒了(這一語雙關啊!),就普通地覺得是個怪怪的夢。

第二回是在一個海灘,人山人海,全是老外,第一直覺不知為何認為是法國。但望一望海灣,為甚麼會有很高的樓呢?這搞得有點像淺水灣啊......然後再環顧四周,高樓豪宅變得愈來愈多,身處外國的認知設定便徹底崩塌了,夢工場的影棚倒了,也就這樣極速沒戲了。

第三回是令我決定要把這一連串夢寫成一篇《舊夢回放局》的經歷。場境再次來到日本,直覺是長野縣,雖然我根本沒去過。夢裏面很清晰有看過周邊地圖,但因為移動手段只有雙腿,沒法去很遠。身處地點附近有個遊樂園,也不知道長野縣到底有沒有,總之夢裏面是跑到遊樂園去殺時間了。因為進園時時間已不早,所以沒有待多久便離開,踏上歸途,而問題就出現在這歸途上了。由於沒有往遠的地方去,只憑著感覺去找回去的路,兜了一圈後,我走到一段坡道,再向右一轉──

我繞到了我現實中居住的第三街。

換言之,剛才走上來的是正街 (又是正街)。

再看清楚一點,連所有建築和舖頭都和現實中一模一樣。

夢醒了,事情是不單純了。

以前發夢身處外地,都會一直處於外地,或至少沒有清晰的香港的痕跡。不過,近半年的這幾個夢,最終都指向香港,甚至回到了自己住的街區。如果夢真是反映著人的潛意識,這幾個夢所反映的實在明顯不過了,就是現實上怎也逃不離香港的心情。即使那些在外地的日子印象是多麼的鮮明,我看到的、我吃到的、今晚要回去的地方,最終還是在這裏,這點沒法改變。但不論那一層的意識被迫接受了這個現實,我也不會停止期待著下一次的旅行,我的身心仍然會維持隨時能起行的狀態 (那些看似毫無作用的旅遊廣告,也是為了這一刻的出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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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晚在公司拜完年回家,站在水街和皇后大道西的街口時突然想到「被困香港的香港人」這標題,若再考慮到香港近一年變得多陌生,又添上一重意義,不過那便是題外話了。